古汉文音译象雄为羊同或扬同,近人音译为象雄,与藏语音更为接近,象雄实乃苯教文化之源。
象雄的地域 象雄乃古代青藏高原之大国,雍仲苯教之发祥地。据汉文史料《通典》、《册府元龟》、《唐会要》等载:“大羊同东接吐蕃、西接小羊同、北直于阗,东西千余里,胜八九万”。藏史《苯教源流》载:“象雄与上部(即西部)克什米尔相连,北接于阗雪山及松巴黄牛部之静雪地区(青海西南地区),南抵印度和尼泊尔。”汉藏两史所载象雄地域基本一致。然象雄东接吐蕃,以何地为界,汉史记载不明,藏史《佛法铁注》补充这一疑难载道:“象雄与吐蕃,以后藏之卡日阿为界,藏西北大片地方皆为古象雄之辖区”。
按藏史记载,象雄分上中下三区,上区以琼垄为中心,中区以日阿达郭为中心,下区为苏毗(即松巴)静雪六区,汉文史料则分象雄为大小羊同,将苏毗静雪六区列为独立国。象雄本土即今日之阿里专区所辖全境公元十世纪初,吐蕃王室后裔尼玛,避奴隶起义军,逃窜象雄,占其地,置为吐蕃王室分支属民,故改称为阿里(意为属民)相沿至今。
象雄的语言文字 《漫话古西藏》一书说,“象雄”一词,在象雄语中意为鹏地,即大鹏鸟之地。藏语称鹏鸟为“架琼”,与象雄语文完全不同。根据古象雄人以大鹏鸟为图腾的情况来看,上述解释,完全可信。
现代中外藏学家竭力研究象雄史,其中研究象雄语言文字,更为突出。仅象雄人名和地名而言,象雄在十世纪以前的众多王臣名和象雄境内的六十个地名,均为象雄语,现代人藏文水平再高,也难解其意。阿里地区至今仍沿用古象雄时代的地名,若要了解其义,不懂象雄语,难以知晓。十世纪以后,吐蕃王室后裔统治象雄,传播佛教,通用藏语文,将象雄逐步同化。公元七世纪初,吐蕃王松赞干布在未创造藏文之前,象雄的苯教师们,用象雄文缮写苯教经,宣道于吐蕃天七赤王(公元前后)时代,就松赞干布时代而言,在未造藏文之前,松赞干布派人带书信向尼泊尔和唐朝求婚,当时很可能用象雄文写成这些书信。
现代在国外的一些藏族学者,认为藏文是在象雄文的基础上,学习克什米尔和印度的声明,进行了改造,这一设想,不无道理。近期,个别藏学家,将珍藏的与松赞干布同一时代象雄王李迷夏的印文和部分象雄文字,出示为证,进一步证明了确有象雄文。
象雄人的族源和图腾崇拜。象雄和吐蕃皆为古玛桑赤面种族分支,同属一族,而语各异。象雄王室姓“亭葛”,西藏古代一氏族名,传说源出于天神。《唐会要》大羊同国条云,“其王姓‘姜葛’,其中‘姜’字译音有误外,与藏文史料载王室姓‘亭葛’音同。说明象雄族与吐蕃同出一派,并非象一些人所说,象雄为羌族,原是羌族的发祥地等等。”
据《雪山目录》载,吐蕃王室始祖聂赤赞布出世前后,象雄相继出现十八代鹏甬王,按顺序排列,他们是赤危、司伦、格蚌、列扎古格,君亚木阔、吉列古格,蚌君结、尼罗危亚、达朗司吉、札玛迪蚌、递堆白、列危结、协君师夺、黎穆朗卡、木危诺、色司杰、尼罗维亚、牟玛托郭等。以上十八代王,均以大鹏鸟甬饰其王冠左右两侧,其地神祗亦然。加之象雄一词和境内其它一些小地方均以大鹏鸟命名。可以断定,象雄人重大鹏鸟,无疑以大鹏鸟为图腾。
象雄人居牦牛帐篷和洞穴,以畜牧为业,以牛羊为食。后期发现达然科和琼宗等地有水渠和房屋田地遗址,大概在七世纪以前已有农业。这在松赞干布王妹赛玛噶嫁象雄王李迷夏以后,王妹唱给王兄的歌词为证,歌道:“我们的一份饮食,是鱼和麦子,吃起来是吃不完的。”象雄以牧为主,兼有农业,海拔五千米左右,多盐湖,气候干寒。
象雄为苯教之源。象雄人笃信苯教,重鬼神,喜卜巫,忌食野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