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江东岸笔架山西麓,北起虎头山,南至印子山,绵延四华里,窑址鳞次栉比,相传有九十九条窑之多,号称“百窑村”,又称“水东窑”、“白瓷窑”。
笔架山窑场始创于唐,极盛于宋。其产品远销国内外,成为中国陶瓷出口基地之一,被誉为“广东陶瓷之都”。产品种类繁多,主要有碗、盒、盏、灯、炉、杯、壶、盂、豆、釜、洗、枕头、粉盒等日用器皿和瓶器、人物、玩具等工艺瓷,其胎质坚密,别具一格。釉色以影青釉为主,兼有青、白、黄、酱褐釉等,釉质晶莹润泽、如银似玉,多数不开片或只是极细的鱼子纹片;饰纹以划花力主,还有雕刻和镂空的。新西兰学者艾黎在参现了潮州古瓷器展品后,兴奋地说,“我在国外看到好多古瓷器,原来它的老家就在这里!”笔架山宋窑为古代中外文化交流,为中华民族的文明史增添了辉煌的一页。
自1953年起,广东省博物馆及潮州文化工作者,配合基建工程多次对宋窑遣址进行考古发掘,失后清理了11窑遗址,其中既有阶级型龙窑,还有斜坡式龙窑。最长的十号窑残长78米,宽约3米,除窑头及火膛被毁外,窑壁、窑尾、隔火墙、阶级隔梁等均保存完好,此外还出土了大量瓷器,其中有被列为一级藏品的“麻姑进酒”、有小洋人和哈叭狗等玩具,还有饰以八字胡的观音佛像。而最宝贵的是在几个释迎牟尼佛像座上刻有“治平”、“熙宁”等年号及“水东中窑甲”、“匠人周明”等区工姓名的铭文。
笔架山宋窑遗址,是我国陶瓷生产的重要基地,对研究我国南方瓷业发展具有重大的历史、艺术、科学价值。
近代,潮州陶瓷生产基地已移在枫溪、古巷、凤塘一带,以及饶平的三饶、九村等山区腹地。潮州陶瓷尤以工艺美术瓷著称,具有“白如玉、薄如纸、明如镜、声如馨’的赞誉。在彩绘工艺上也推陈出新.形成了创意高雅、格调清新,线条流畅,层次分明,色彩丰富,填彩堆金,素淡金碧,各赋其神的潮州风格。从笔架山宋代“百窑村”,到枫溪陶瓷业的再度崛起,折射出潮州深厚的人文底蕴及陶瓷文化的灿烂光辉。
有关笔架山宋窑的传说故事
现在的笔架山宋窑遗址由于自然的风化以及周围民居的扩展基本上已经不存在了,只留下一小部分,从上面的图片可以看到,遗址里很难看到陶瓷的足迹,其旅游价值几乎为零,连遗址附件一带的居民的很难确定现存遗址的位置,本人也经过很多周折才找到这个地方。
相传宋代百窑村里有个祖传的烧火师傅,姓徐名旺,烧窑看火技艺炉火纯青,先重聘于人看火候,后来他渐渐有了积蓄,便自己建了一座窑。新窑点火时,只见窖内五光十色冲天起,笔架山方圆几里,祥云不散。村人纷纷向徐旺庆贺,说这是吉祥之兆。谁知有好彩头而没有好结局,到开窑那天,打开窑一看,一窑瓷器全部烧成碎片,徐旺急得当场昏倒在地。
几天后,夫妻把窑内瓷片倒到韩江里。有一次徐旺老婆发觉倒出的碎片中有一只花瓶,打捞不及,被江水冲走。回家后,徐旺说他从窑底捡回一只花瓶,妻子看了说,和漂走的那一只一样,夫妻俩颇觉得奇怪。当天夜里,窑神托梦给徐旺,说玉帝怜他夫妻勤劳、善良,特吩咐窑神给他家造了一对雌雄宝瓶,助他发达致富,不料雌瓶被他老婆倒到江里去了。窑神还说,隔年六月初六,江里之宝瓶会显灵,到时莫忘下江去打捞。转眼到了翌年六月初六,徐旺竟给忘了。恰巧潮州来了一个红毛番仔古董商,他路过湘子桥时,见桥水底金光四射,心想江里必有宝物。他买来一捆红棕绳,缚上一串铜钱,抛向江里发光处,果然钓起了一个花瓶。红毛古董商懂得这是一只雌宝瓶,有雌必有雄。于是他决心穿街过巷,走村串寨,到处寻找那个雄宝瓶。
有一天,红毛古董商走进百窑村,在徐旺家里发现了那只雄宝瓶。他欣喜若狂,忙摸出一个金锭,叽哩咕噜地指着那只花瓶。徐旺说死也不卖给他,红毛古董商急了,夺过那只雄宝瓶往外便跑。
徐旺边追边喊:“掠(抓)贼呀!掠贼呀!”喊声惊动了四邻,大家纷纷赶来相助。
众人一直追到洗马桥,驻守在桥边的官兵也一齐追过来,红毛古董商见势不妙,为了保住性命,急忙扔掉那只雄宝瓶,他背上的雌宝瓶,也不慎滑出布袋与那雄宝瓶一起摔碎了。摔碎了的雌雄宝瓶汇在一起,流出了许多金灿灿的东西。大家仔细一瞧,原来是黄金碎锭。追在前面的官兵见钱眼开,争相去拾黄金,乱成一片,红毛古董商趁机溜走了。后来,在洗马桥过去的乡里便称为黄金塘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