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Language-Image-Sense
言意象
2) the language of imagery
意象语言
3) word-image-meaning
言象意
4) theory of speech (image) and idea
言(象)意论
5) linguistic image
语言意象
1.
So, the linguistic image focuses on revealing such differences manifesting by these corresp.
语言意象就是关注这种由语言标示出的差异性。
6) Allegorical image
寓言意象
补充资料:言意
中国哲学史上一对重要的范畴。"言",指言辞、名词、概念、论说、著述等;"意",指思想、义理、宗旨等。"言"、"意"之间的关系问题,早在先秦时期就已引起许多思想家的注意。如《墨子·经下》说:"以言为尽悖,悖。"批评了怀疑或否定"言"能正确表达"意"的观点。又如《墨子·经说上》说:"执所言而意得见,心之辩也。"肯定通过一定的"言",人们就可以了解和把握一定的"意"。这是一种肯定"言"能达"意","言"与"意"一致的观点。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对"言"能达"意"持怀疑或否定的态度。《庄子·天道》说:"语之所贵者意也,意有所随。意之所随者,不可以言传也。"认为意所从出的道不可言,道无形无名,"世人以形色名声为足以得彼之情,夫形色名声果不足以得彼之情,则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易传·系辞》中借孔子之口说:"书不尽言,言不尽意",也承认"言"不完全能表达意,但立即补充说:"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提出通过设立符号式的卦象来弥补"言"在表达"意"中的不足,表现出一种调和的观点。在《庄子·外物》中还记载着"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的观点。这种观点不否定"言"表达"意"的作用,而是强调"言"以"得意"为本。就象"得鱼而忘筌"、"得兔而忘蹄"那样,"言"是得"意"的一种工具。这种观点在《吕氏春秋·离谓》中有进一步的阐明,说:"夫辞者,意之表也,鉴其表而弃其意,悖。故古人之得其意则舍其言矣。听言者,以言观意也。听言而意不可知,其与挢言无择。"
魏晋时期,"言""意"之间的这种复杂关系,引起了玄学家们的广泛兴趣和专门讨论。这一时期的"言意之辩",基本思想资料源于先秦各家之说,观点仍可分为"言尽意"、"言不尽意"和 "得意忘言" 三派,但在理论上有着强烈的时代特色和更为深刻的思想方法论意义。这一时期的"言意之辩"起端于汉魏之际鉴识人物、综核名实方法的探讨。据欧阳建《言尽意论》所述,魏时蒋济、钟会、傅嘏等论人的才性问题,均引"言不尽意"论。在他们看来,"天不言,而四时行焉;圣人不言,而鉴识存焉。形不待名,而方圆已著;色不俟称,而黑白已彰。"因此,"名之于物,无施者也,言之于理,无为者也。"这种观点发展到晋代张韩达到极端。他认为,《论语》中子贡说"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说明"至精"之理,"愈不可闻";"言"不能"畅理",而只能靠无言的"通心"。并进而认为"普天地之与人物,亦何屑于有言哉?"主张"留意于言,不如留意于不言",竭力宣扬"不用舌论"。欧阳建针对这些名言无用论的观点,全面论证了言尽意的理论。他认为:"理得于心,非言不畅;物定于彼,非言不辩"(《言尽意论》)。离开了言与名,人们将无法交流思想,也无法识别人物的同异。他指出,物并没有自然之名,理也没有必定之称,人们为了识别人物,交流思想,根据物、理的不同而"殊其名"、"立其称"。因此,"名逐物而迁,言因理而变",两者之间的关系如同"声发响应,形存影附,不得相与为二"。名与实、言与意是完全一致的。
这一时期的"言意之辩"与探讨玄学本体理论有密切关系。如曹魏著名谋士荀彧之子荀粲,好道家之说,认为性与天道、圣人微言,不可得而闻见。他对《易传·系辞》所说"圣人立象以尽意"的说法提出异义,认为:"盖理之微者,非物象之所举也。"因此"象外之意,系表之言,固蕴而不出矣"。"六籍虽存,固圣人之糠秕"。表现出一种极端的言不尽意论。与其同时的著名玄学家王弼,在《周易略例·明象》中说:"夫象者,出意者也。""象生于意,故可寻象以观意","尽意莫若象"等等,肯定了《易传·系辞》"圣人立象以尽意"的说法。同时,他也吸收了《庄子·外物》"得意忘言"的观点,认为"言者象之蹄也,象者意之筌也"。并且进一步强调所谓"存象者,非得意者也","忘象者,乃得意者也","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立象以尽意,而象可忘也"。这种情况与他反对汉易象数学有关,更与他"以无为本"的本体论有关。就前者来讲,王弼批评"存象忘义"的错误,有合理因素;就后者来讲,王弼认为"无不可以为训","道不可体",因此只有"废言""忘象"才能"体无",认为"修本废言,则天而行化",从而得出了错误的结论。西晋著名玄学家郭象以"独化"立论,声称:"意尽形教,岂知我之独化于玄冥之竟哉?"强调"忘言遗书",甚至进一步认为:"夫言意者,有也,而所言所意者,无也。故求之于言意之表,而入乎无言无意之域,而后至焉。"
王弼的"得意忘象"说,是魏晋玄学"言意之辩"中最有代表性和最有影响的观点。他不仅奠定了玄学本体论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基础,而且对当时的佛教,以至中国古代诗歌、绘画、书法等艺术理论,都有相当大的影响。佛教初传中国时,在译经和讲解中采用"格义"方法,以佛教名相与传统概念比附,十分刻板。至两晋南北朝时期,由于受到玄学方法的启发,也大力倡导"得意"方法。如东晋名僧道生说:"象以尽意,得意则象忘;言以诠理,入理则言息","若忘筌取鱼,始可与言道矣"。在文学艺术上,两晋以来诗歌、绘画、书法中强调传神、写意等理论,提倡"弦外之音"、"画外之景"、"文外曲致"等等,也都是 "得意忘象" 思想的反映。北宋欧阳修说:"古画画意不画形";苏轼说:"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赋诗必此诗,定非知诗人",都是这种文艺理论的典型论述。后来也有人对于王弼"得意忘象"说提出批评,如北宋邵雍从维护易象数学出发批评说:"有意必有言,有言必有象,......象生则言彰,言彰则意显。......得鱼兔而忘筌蹄可也,舍筌蹄而求鱼兔则未见其得也"(《观物·外篇上》)。明末清初著名思想家王夫之,从义理上批评说:"天下无象外之道","言、象"与"意、道"之间,"固合而无畛",因而"欲详道而略象,奚可哉?"王夫之的批评比邵雍的批评更为深刻。
魏晋时期,"言""意"之间的这种复杂关系,引起了玄学家们的广泛兴趣和专门讨论。这一时期的"言意之辩",基本思想资料源于先秦各家之说,观点仍可分为"言尽意"、"言不尽意"和 "得意忘言" 三派,但在理论上有着强烈的时代特色和更为深刻的思想方法论意义。这一时期的"言意之辩"起端于汉魏之际鉴识人物、综核名实方法的探讨。据欧阳建《言尽意论》所述,魏时蒋济、钟会、傅嘏等论人的才性问题,均引"言不尽意"论。在他们看来,"天不言,而四时行焉;圣人不言,而鉴识存焉。形不待名,而方圆已著;色不俟称,而黑白已彰。"因此,"名之于物,无施者也,言之于理,无为者也。"这种观点发展到晋代张韩达到极端。他认为,《论语》中子贡说"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说明"至精"之理,"愈不可闻";"言"不能"畅理",而只能靠无言的"通心"。并进而认为"普天地之与人物,亦何屑于有言哉?"主张"留意于言,不如留意于不言",竭力宣扬"不用舌论"。欧阳建针对这些名言无用论的观点,全面论证了言尽意的理论。他认为:"理得于心,非言不畅;物定于彼,非言不辩"(《言尽意论》)。离开了言与名,人们将无法交流思想,也无法识别人物的同异。他指出,物并没有自然之名,理也没有必定之称,人们为了识别人物,交流思想,根据物、理的不同而"殊其名"、"立其称"。因此,"名逐物而迁,言因理而变",两者之间的关系如同"声发响应,形存影附,不得相与为二"。名与实、言与意是完全一致的。
这一时期的"言意之辩"与探讨玄学本体理论有密切关系。如曹魏著名谋士荀彧之子荀粲,好道家之说,认为性与天道、圣人微言,不可得而闻见。他对《易传·系辞》所说"圣人立象以尽意"的说法提出异义,认为:"盖理之微者,非物象之所举也。"因此"象外之意,系表之言,固蕴而不出矣"。"六籍虽存,固圣人之糠秕"。表现出一种极端的言不尽意论。与其同时的著名玄学家王弼,在《周易略例·明象》中说:"夫象者,出意者也。""象生于意,故可寻象以观意","尽意莫若象"等等,肯定了《易传·系辞》"圣人立象以尽意"的说法。同时,他也吸收了《庄子·外物》"得意忘言"的观点,认为"言者象之蹄也,象者意之筌也"。并且进一步强调所谓"存象者,非得意者也","忘象者,乃得意者也","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立象以尽意,而象可忘也"。这种情况与他反对汉易象数学有关,更与他"以无为本"的本体论有关。就前者来讲,王弼批评"存象忘义"的错误,有合理因素;就后者来讲,王弼认为"无不可以为训","道不可体",因此只有"废言""忘象"才能"体无",认为"修本废言,则天而行化",从而得出了错误的结论。西晋著名玄学家郭象以"独化"立论,声称:"意尽形教,岂知我之独化于玄冥之竟哉?"强调"忘言遗书",甚至进一步认为:"夫言意者,有也,而所言所意者,无也。故求之于言意之表,而入乎无言无意之域,而后至焉。"
王弼的"得意忘象"说,是魏晋玄学"言意之辩"中最有代表性和最有影响的观点。他不仅奠定了玄学本体论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基础,而且对当时的佛教,以至中国古代诗歌、绘画、书法等艺术理论,都有相当大的影响。佛教初传中国时,在译经和讲解中采用"格义"方法,以佛教名相与传统概念比附,十分刻板。至两晋南北朝时期,由于受到玄学方法的启发,也大力倡导"得意"方法。如东晋名僧道生说:"象以尽意,得意则象忘;言以诠理,入理则言息","若忘筌取鱼,始可与言道矣"。在文学艺术上,两晋以来诗歌、绘画、书法中强调传神、写意等理论,提倡"弦外之音"、"画外之景"、"文外曲致"等等,也都是 "得意忘象" 思想的反映。北宋欧阳修说:"古画画意不画形";苏轼说:"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赋诗必此诗,定非知诗人",都是这种文艺理论的典型论述。后来也有人对于王弼"得意忘象"说提出批评,如北宋邵雍从维护易象数学出发批评说:"有意必有言,有言必有象,......象生则言彰,言彰则意显。......得鱼兔而忘筌蹄可也,舍筌蹄而求鱼兔则未见其得也"(《观物·外篇上》)。明末清初著名思想家王夫之,从义理上批评说:"天下无象外之道","言、象"与"意、道"之间,"固合而无畛",因而"欲详道而略象,奚可哉?"王夫之的批评比邵雍的批评更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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