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函山房辑佚书》《玉函山房辑佚书》708卷,又续补14卷,如已佚的《乐经》、《记胜之书》、《终军书》等均辑出
清末济南学者马国翰生前曾编辑完成《玉函山房辑佚书》,该书辑佚书594种,为辑书史上的空前巨著。但因马国翰去世未能刊行。1870年,在丁宝桢协助下,泺源书院从马国翰亲属处借出《玉函山房辑佚书》的书板,整理后分订一百册印刷行世。为后世学术研究提供了珍贵资料。
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书版的百年风雨 (作者:马以林 时间:2006-5-15 )
在网上偶然看到几则消息,说济南章丘西鹅庄村民李应顺,在自家旧宅的夹墙中发现了清代学者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的大量书版,被章丘市博物馆全部买下,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
《玉函山房辑佚书》是部什么书?
百余年前的印刷书版是个什么样?
历城马国翰的书版为什么藏到了章丘李家?
不管作古之人乐意与否,书版的发现,使马国翰及其《玉函山房辑佚书》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玉函山房辑佚书》是马国翰的倾力之作
马国翰(1794—1857),字词溪,号竹吾,清道光十二年(1832年)恩科进士,曾任陕西敷城等县知县,后任陇州知州。清代朝廷有异地做官的规定,所以马国翰在陕西任职,并因“政绩卓越”,曾被道光皇帝召见,但他却是以学问成名。
马国翰家住济南历城南劝夫庄,今南全福小区,位于二环东路西边,胶济铁路北侧,靠近全福立交桥。2002年,因城区改造,将他的故居拆掉了,招得媒体一片批评声。马国翰是清代著名的辑佚家,不太为今人熟识。他编纂的《玉函山房辑佚书》,集录唐以前已散亡的古籍700多卷,被誉为辑书史上的空前成就。
马国翰的父亲马名锦,在山西当过知县。马国翰自幼随父读书,阅读过大量的经史典籍,为后来辑佚奠定了基础。
马国翰早年就痛惜珍贵古籍的散失,决心做一番大规模的辑佚工作。古书辑佚,就是把已经散亡的古书,从现有著作的注释和引文中,从有关文献保留的只言片语中剔出来,加以考证,去伪存真,汇撰起来,尽可能恢复古书的原貌,是一项十分艰苦细致的工作。从前的书写工具是毛笔,抄写速度慢,古书辑佚的工程量相当大。
马国翰父亲早逝,家境困难,19岁考取秀才后便以教书为生,从22岁开始辑佚,不遗余力,倾注了毕生的精力。道光十八年(1938年)马国翰从知县任上请假回家,集中精力辑佚。辑书离不开书,马国翰每见异书就殚心搜讨,动手抄录。做官后又将俸禄所余全部用来买书,藏书达57000余卷。
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靠着坚忍不拔的毅力,马国翰的辑佚工作基本完成,取名《玉函山房辑佚书》。“玉函山房”,取自济南南郊的玉函山。玉函山,又名兴隆山,海拔528米,相传汉武帝东巡路过此山,得一玉函(石匣子)而得名。玉函山,山南悬崖陡峭,气势雄伟,山北植被茂密,密不透风,景色宜人。青年马国翰在这一带农村教书时开始辑书,故以玉函山房命名。
在知州任上,马国翰请人开雕《玉函山房辑佚书》书版,准备印刷行世,同时继续修订。所谓雕书版,就是由工匠在木版上刻反字,使之成为印刷版,对木版的质量和工匠的技术都有很高的要求,成本也很高。尽管毕升在宋代就发明了活字印刷术,但从宋代至清初,经历了泥活字、木活字、铜活字、铅活字的漫长演化过程。当时的铅字,也无法与现代的铅、锑、锡合金“铅字”相提并论。受生产力的制约,到了清代中后期,活字印刷技术的推广应用还有很大的难度,所以马国翰依旧使用木版印刷,请人雕书版。与编辑佚书一样,雕刻书版也是一项
大工程。
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刻成《玉函山房辑佚书》经、子二编。长期艰苦的劳动,严重损坏了马国翰的健康。咸丰三年(1853年),马国翰告病还乡,4年后病逝,享年63岁,葬于济南东郊的九里山南麓,该山现已淹没在群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