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凤斌《关于越南“黄沙”和“长沙”的问题 》——驳武海鸥《越南对黄沙和长沙两群岛的主权非常明确,不容争辩》一文的谬论
1979 年9 月29 日,越南《人民报》在发表越南外交部白皮书《越南黄沙和长沙两群岛的主权》的同时,刊登了署名武海鸥《中国的歪曲和诡辩的论点毫无法理基础》的文章, 1O 月10 日至13 日又连载了武海鸥撰文《越南对黄沙和长沙两群岛的主权非常明确,不容争辩》。武海鹤的文章,充满了强烈的政治色采,恶毒的咒骂,诡辩的论调,贼喊捉贼的伎俩和强盗的逻缉成为全文的哲理基础。其对历史材料的歪曲,从版本、文字的篡改,拈头截尾的引证,重要史籍的隐讳,捕风捉影的引申,随心所欲的武断,强词夺理的结论以及文中的互相矛盾等,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下面,我们将对武海鸥《越南对黄沙和长沙两群岛的主权非常明确,不容争辩》一文中所列举的历史事实以一一剖析。*
武海鸥在其撰文中一开头就说:“到公元最初几个世纪里,越南人民乘大型越海船航行这种船已刻在越南历史性的铜鼓上,在这些岛屿还没有完全露出水面以前就对这些岛屿很熟悉了”。“在距今遥远的世纪里,越南和海南渔民(海南过去是越南国的一个岛屿,汉武帝时抢夺该岛,井划为中国的两个州)每年出海打鱼,经常到这些群岛上驻扎、立桩、筑竹蔑来捕鱼,到雨季来临时就回到陆地上去”。
这些全是毫无根据的瞽说。众所周知,在公元初的几个世纪里越南还没有建立国家,根本不存在有“海南过去是越南国”的问题。当时的交趾地区是中国封建王朝的郡县。十世纪越南建国后国土亦只限于印支半岛的北部,中部是占城国,南部是柬埔寨的地方。国土仅在红河流域一带的越南怎样到遥远的西沙和南沙群岛来打鱼?直到二十世纪上半叶,越南人的渔业还“仅在沿海一带捕鱼”。(1)立桩筑竹蔑均为江河和浅海捕捞的生产工具。象这样的渔业生产条件,怎么能在遥远的世纪初到深海中的西沙和南沙群岛来打鱼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武海鸥说“越南人民乘大型越海船只航行这种船已刻在越南历史性的铜鼓上”。那我们就来看看铜鼓上的船只吧!
考古学家对铜鼓问题作过诸多的论述,不错,在铜鼓上是绘有船形六个,然而这是什么类型的船却存在着不同的见解: F黑格尔认为是独木船,闻宥认为是划龙船,陶维英则认为是航海帆船或远航大船。(2)若是航海帆船必需有船桅,这样对铜鼓上的船有否船桅一事又有不同意见的争论,有的认为没有船桅,H巴门特和V.戈鹭波则根据该船中间有一个小柱子推测说可能是船桅(3)。象这样连有一根船桅与否都尚难定论的船,怎能叫航海帆船甚至称为远航大船?这种船怎么能远航到西沙和南沙群岛去?稍为有一点到西、南沙航行知识的人就知道,仅有一根船桅的帆船是到不了西、南沙的;必需有三根桅至少也得有二根桅。我们从铜鼓上船形也可以清楚地看出,那种成弓形状的小船仅是江河上行驶的小船,开到大海中去是要全舟覆没的。另外,这些铜鼓广布于中国、越南和东南亚各国,究其来源于何处,尚未定论,因而铜鼓上的船形为何国何人所绘,亦未清楚。所以武海鸥关于越南人乘铜鼓上的船远航“在这些岛屿还没有完全露出水面以前就对这些岛屿很熟悉了”的说法,全是无稽之谈。
武海鸥说,“在距今遥远的世纪里”越南渔民经常到这些群岛上来“捕鱼”,而他在另一篇文章中却又说:“距今大约五百至七百年前,许多岛屿还没有完全露出水面,天气、地形和淡水等条件都不能保证人的生活”(4)彼此互相矛盾,不能成理,从而暴露出武海鸥信口雌黄、弄虚作假的真面目。
武海鸥说:“十五世纪末印刷的一部越南地图集中标明了各个岛屿、沙滩和珊瑚礁的位置,并在第十八幅和第二十幅上注明了黄沙、长沙的字样”。